与时间无关
凌晨一点半到家,两点躺下,心中只有三个念头。好多衣服要洗。好多照片要理。万恶的尚瓣赶跑了郭晴婕呲牙咧嘴地在催命。这次的游记注定难产。
那么这篇又是什么。你们要问。某种混沌于六要素与天马行空的产物。
“这叫观光,不叫旅行。”洋不止一次地鄙视我。我总是两手一摊,莫办法。没有假期这句话,此行说了无数遍。另一句被问了无数遍的话,是“什么时候结婚”。沙漏就算你在腾冲我也要向你致敬。假期也好,结婚也好,在你身上都变得如此不着边际。前一秒的我还在为“请年假,跑天下”的计划绞尽脑汁,后一秒便决定将它埋葬。我不能洒脱到流浪百日,亦不能逃离世俗的怪圈。所以我决定毁掉那个三十岁前跑遍中国的荒诞的梦想。
每天,无数人,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向我传达,我要去西藏。我只是好奇,你们去西藏做什么?满足一种撕开口袋从粟米棒中找到最后一枚奇多圈时的完整感吗?
梦想不断地被替换,大学四年见证了西部支教计划的破灭。读研三年接受了岁月馈赠的礼物——白发,赘肉和腿软。洋我能够理解你对于走马观花的唾弃。但旅行这回事,真的与时间不那么有关。你与我谈及《旅行的艺术》,回到家重新翻了一遍,才明白我之前一直没有读懂过。
走到二十七岁的今天,我开始从旅途中寻找某些刻骨铭心的东西,并不一定要是草原风光的旖旎,或者是泛着高原红的脸颊留下的笑容。那些用镜头能够记录下来的,是一定会被遗忘的。而那些不能被遗忘的,是扮演着观光客之外的角色时留下的,比如酒盅干尽后的微醺,又如教堂圣歌泛耳的空灵。
